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虫娘 全集

安于一夏 著

其他类型连载

渔网已快织好,我得引来能提得起这张大网的人收网。我刚一进屋,一条身影就扑了我面前。“柳娘,你回来了!”面前的人高鼻深目,头戴一顶精致的尖顶毡帽。随着她扑过来,帽檐处的珠翠相互碰撞,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。是胡姬花娆。她一脸焦灼:“自从你几个月前被接进王府,就再也没有消息,我还以为你……”她一双澄澈的大眼睛里含着泪水,眼见着就要滚出来。我连忙安慰她:“我没事,不过是去丰亲王府布置了。”说着,我特意在她面前转了一圈,让她看看我周身无恙。花娆是龟兹人,两年前随着族人进京谋生,却被族人欺骗,卖到了青楼。她抵死也不肯卖身,被老鸨好好炮制了一番,好不容易觑个空逃了出来后,已经奄奄一息。她倒在了我的屋前,我将她救了下来,又用卖虫的钱为她赎了身。她为了...

主角:沈珏花娆   更新:2025-02-06 16:10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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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珏花娆的其他类型小说《虫娘 全集》,由网络作家“安于一夏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渔网已快织好,我得引来能提得起这张大网的人收网。我刚一进屋,一条身影就扑了我面前。“柳娘,你回来了!”面前的人高鼻深目,头戴一顶精致的尖顶毡帽。随着她扑过来,帽檐处的珠翠相互碰撞,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。是胡姬花娆。她一脸焦灼:“自从你几个月前被接进王府,就再也没有消息,我还以为你……”她一双澄澈的大眼睛里含着泪水,眼见着就要滚出来。我连忙安慰她:“我没事,不过是去丰亲王府布置了。”说着,我特意在她面前转了一圈,让她看看我周身无恙。花娆是龟兹人,两年前随着族人进京谋生,却被族人欺骗,卖到了青楼。她抵死也不肯卖身,被老鸨好好炮制了一番,好不容易觑个空逃了出来后,已经奄奄一息。她倒在了我的屋前,我将她救了下来,又用卖虫的钱为她赎了身。她为了...

《虫娘 全集》精彩片段

渔网已快织好,我得引来能提得起这张大网的人收网。
我刚一进屋,一条身影就扑了我面前。
“柳娘,你回来了!”
面前的人高鼻深目,头戴一顶精致的尖顶毡帽。
随着她扑过来,帽檐处的珠翠相互碰撞,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。
是胡姬花娆。
她一脸焦灼:
“自从你几个月前被接进王府,就再也没有消息,我还以为你……”
她一双澄澈的大眼睛里含着泪水,眼见着就要滚出来。
我连忙安慰她:
“我没事,不过是去丰亲王府布置了。”
说着,我特意在她面前转了一圈,让她看看我周身无恙。
花娆是龟兹人,两年前随着族人进京谋生,却被族人欺骗,卖到了青楼。
她抵死也不肯卖身,被老鸨好好炮制了一番,好不容易觑个空逃了出来后,已经奄奄一息。
她倒在了我的屋前,我将她救了下来,又用卖虫的钱为她赎了身。
她为了谢我,养好伤后就去明月楼做了舞姬,卖艺不卖身。
她生得明艳昳丽,更兼舞姿精妙,在庭中一踏开舞步,美目顾盼之间,就引得周围的客人看得目瞪口呆。
跳了两年舞,客人赏赐的金银珠贝也不知攒了多少,她都拿来堆到我面前。
我却不肯收,只对她说:
“在酒楼跳舞,终究不是个长久之计。你攒够了钱,就早些收手吧。”
她在青楼的卖身契,我赎回来后就当着她的面烧掉了,她知我不图她的回报。
她不再废话,收起金银,只一心一意跟着我。
我隔三差五到乱葬岗翻尸身,寻各色虫子时,她也压着畏惧,牵着我的衣角,在我身后亦步亦趋。
只是回来后,她怯怯问我:
“柳娘,你这在尸身中找虫子的异技,是怎么学会的?”
语气中却全然没有嫌弃,只有敬佩和怜悯。
我如何掩起口鼻,在乌蝇成堆的乱葬岗四处找虫,她都一一看在眼里。
我一边忙着将刚找来的几条虫子放进匣子中养起来,一边淡淡答她:
“要在乱葬岗找营生,自然必须亲身在乱葬岗死一回。”
十多年前,京中有一位叫柳元楷的御史中丞,小小五品官,却偏偏胆大包天,敢管一品丰
通爽灵的虫,熬在鱼汤中让他喝下去,他恐怕未必能夺了探花之名。
爽灵是三魂之一,决定了人的聪慧。
沈珏虽然天资聪颖,但读了这许多年的书,爽灵早就被“之乎者也”塞得满满。
所以我为他清通爽灵后,他在殿试上才能福至心灵,写了一篇别出心裁的文章,被天子盛赞“匠心独运,妙语绝伦”。
朱笔一圈,点了他做当年的探花郎。
说来也怪我,若非我生了这一事,又怎么会有后来沈珏被瑶华郡主看上,逼着把我休了的这些后事呢。
既是我自己种下的因,这恶果今日就由我亲手来了结了。
也亏了他们,短短一日就真找来了一对同样成婚数年,但没有子嗣的夫妻,给我试虫。
我从箱笼中取了些虫子,调给这对夫妻喝下。
不出两月,女的果真怀孕了。
这下,不光是瑶华郡主,就连她爹丰亲王也亲自来见我了。
丰亲王一身紫袍,袍子上金线绣着的龙纹栩栩如生,颌下蓄着一把黑须,不怒而威。
“柳娘子,听说我王府里的花奴夫妇,成婚十来年还没有子嗣,饮了你调的汤,霎时间就有了身孕。除了子嗣,你可有法子延年益寿?”
我屈身一拜:
“王爷说笑了。子嗣一事,尚可从人的三魂七魄上想些法子;但人的寿数却是天注定的,除了自身多行善积德,怕是没有什么法子可想。”
丰亲王的面上闪过一丝失落。
自古帝王中就不乏妄想能万寿无疆的,丰亲王是朝廷重臣,一人之下万人之上,竟也生了这样的妄念。
“也罢。那郡主和郡马的子嗣,你可要多尽心了。”
我却没有一口答应,而是面露难色:
“我仔细观察了郡主和郡马,两位贵人在子嗣上,恰巧都有些阻塞。
“郡马爷的幽精魂受阻,郡主的雀阴魄有滞。这一魂一魄,都和人的子嗣繁育有关,一位受阻滞,已经有些棘手了。眼下两位都不通,更是难上加难。”
我为难地搓手,看了一眼丰亲王。
他面色如墨,压着一口气就要发作:
“怎么别人治得好,郡主郡马就治不好?你再要推三阻四,本王就判你个妖言惑众,推出去斩了!”

我在鬼市卖虫,渐有名气。
连显赫的瑶华郡主,也暗暗派人来寻我求虫。
瑶华郡主与郡马成婚三年,恩爱如常,却始终没有子嗣,这是京城人都知的。
人不知的是,瑶华郡主的郡马爷沈珏,是三年前将我休了的前夫。
郡主的人来接我时,我指挥他们将一箱笼物什搬上马车。
那里面,是我苦心收来养着的虫儿。
我要用它们,好好治一治郡主一家的病。
三年不见,沈珏已经认不出我了。
他的目光只在我身上扫了一扫,就微皱着眉头说:
“夫人,这些歪门邪道,咱们还是不要信的好。”
也难怪,我面上罩了围纱,只凭着身形,他自然认不出我。
只是,就连听说我姓“柳”——和他三年前的娘子一个姓氏时,他也浑若未闻。
故人的姓氏,已经在他心中激不起一丝波澜了。
槽糠之妻,果然还是越快忘记越好。
郡主附在他身边,言笑晏晏:
“夫君,这位柳娘子很有名气,听说去找她求虫的人,不论所求的是什么,都能得偿所愿。”
她晃一晃沈珏的手臂,放软了声音:
“父王就我这么一个女儿,咱们成婚三年了还没有子嗣,全京城的神医都看了一个遍。不论好歹,咱们且都试上一试,好不好?”
看来娶了郡主三年,沈珏的翅膀渐渐硬了,连郡主都得哄着他。
沈珏眉头稍霁,也柔声说:
“好好好,都听夫人的安排。”
——嗯,翅膀硬了一些,但还不够硬。
两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我身上,沈珏先换了一个严厉的口吻质问我:
“虫娘,你这用虫子治病的法子,是怎么个治法?”
“我的虫儿,作用于人的三魂七魄。各人的魂魄各不相同,先由我诊断一番,再依据各人体质,配一副虫药饮下去。”
听到要吃虫子,郡主脸色变了一变。
沈珏趁机说:
“夫人,试试虽无妨,但这种鬼市上找来的没根没底的人,咱们还是不能尽信。不如先找别人试一试,看看效果如何。”
沈珏自诩为饱读诗书的士子,历来只信夫子道,对鬼神之说避之不及。
他却不知道,当年要不是在殿试前我给他调了一副清
我颤抖着抬起手抚过她的脸,为她合上眼睛。
在她周围,我又看到了两位姨娘、四位兄长的尸身,还有一具无头的。
四周野草丛生,茂盛的野草高高低低,在夜风中摇曳,发出沙沙的声响。
几截残破的墓碑东倒西歪,上面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。
更多的地方,连墓碑都没有,只有满地大小不一的土坑。
坑里半掩着白骨,白森森的骨头被黯淡的月光一照,越发泛着诡异的光。
几只乌鸦在头顶盘旋,犹犹豫豫想要向我扑来。
月光一闪,我看见一只小虫从阿娘的鼻腔里爬了出来。

亲王的事。
丰亲王占了京郊东边的一大片地,圈来要修别苑。
被占了地的百姓有百十来户,失了赖以生存的地,就是失了性命。
他们联络起来先到万年县衙递了状纸,被驳了回来。
又到大理寺击鼓,大理寺倒是受了案子,却以“陈案过多”,迟迟没有审理。
这百十来户人没了营生,散在京城中,反而被衙门当成扰乱秩序的流民,羁押了起来。
消息传到柳中丞耳中,他先到县衙大牢访了这些流民,为他们写了状纸,让他们逐个按手印。
又连夜写了一篇奏折,痛斥丰亲王强占民地,万年县和大理寺尸位素餐。
将奏折呈上去后,他进了内宅,将几名妻妾和子女唤在身边,嘱咐他们换上素衣。
他自己也摘下官帽,恭恭敬敬放在供桌上,一并脱下绯色的官服和脚下的赤靴,叠好和官帽放在一起。
然后,一家九口人,一齐坐在屋中,从天明等到天黑。
天刚擦黑,宫中的旨意就来了。
“柳元楷污蔑朝中重臣,更暗中联络流民数百人,意图不轨,当场杀无赦。”
和旨意一起来的,是一队来执刑的禁军,领军的正是丰亲王。
禁军执起的火把照耀下,丰亲王一脚踏在柳元楷被削了头的尸身上,脸上尽是轻蔑的笑:
“芝麻绿豆点官,也敢插手本王的事。”
他身着紫袍,样貌和我后来在丰亲王府中看到的一模一样,只是少了些胡须。
颈腔里喷出的血溅在他的靴上,他抬起脚底在地下躺着的人身上蹭了蹭。
我惊惧不已,一声“爹爹”就要喊出口。
身后的阿娘一把将我的嘴捂住,慌乱中,她被汗水浸湿的手盖在了我的口鼻上,捂得严严实实。
我呼吸不得,拼命拍着阿娘的身子,她却以为我想挣扎叫唤,越捂越紧。
我终于昏了过去。
再醒来时,眼前一片昏暗,只有头顶的半枚月亮发着白惨惨的光。
我坐起身子,发现身下触手绵软,一低头,正对上阿娘惨白的脸。
一把刀从她胸口穿胸而过,刺她的人连刀也懒得收,就留在了她身上。
阿娘双眼大睁,眼里似乎还残留着眼睁睁看着刀刺过来时的无助与恐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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