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，孟鸿宇问我能不能去医院看他，他高烧39度，心肌炎，很难受，就想见我。
我回：那你好好养病，早点出院，好离婚。
他再发那些道歉的车轱辘话，我没搭理。
林峤又拿了一些生活用品过来，帮我把不好用的淋浴喷头换了。
“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，林医生。”
“你真的不希望你有负担，都是举手之劳。除夕我们碰到，也是一种缘分，给了我们一个成为朋友的机会。”
话还没说完，他接到急诊电话要回医院。
“我走了，饭下次再吃。”
我靠在门后，心里很乱。
一个星期后，孟鸿宇出院，发消息要我回去谈离婚协议。
我按门铃，孟鸿宇开门，“密码没改。”
“小曦！”
他把我奶奶接来了。
奶奶拉住我的胳膊打，“好好的日子不过你闹什么？鸿宇对你多好，你还不知足？你可不能跟你那个死妈学，听见没有？”
“奶奶，你们先坐下。是我不好，做了对不起小曦的事。”
奶奶“咳”了一声，“男人哪有不偷腥的，只要心在家里，钱交上来，就不算什么大事，睁一眼闭一只眼。”
“奶奶我没有……”
孟鸿宇脸色很难看，估计是后悔把这尊佛请过来了。
我笑了。
我是奶奶含辛茹苦带大的，我感谢她。但我不喜欢她。她脑子里都是封建老思想，骂我妈的话像口头禅一样挂在嘴边，我在她那里的小名是“赔钱货”。
我跟孟鸿宇说过去的事，总是云淡风轻，他不能感同身受，可能也没往心里去。
“我先走了，你们团聚吧。”
“你这个死丫头……”
孟鸿宇追出来，把门关上了。
“对不起小曦，我们过年没回去看奶奶，我觉得你肯定想她，她也想我们。”
我真的很生气。
“别说得这么冠冕堂皇。你不就是想让她劝我别跟你离婚吗？你是天真还是觉得我好拿捏？”
“我再说一次，婚必须离，我已经对你失望透顶了，不爱你了，不管你再做什么，说什么，都没用的。”
“还有老太太，你怎么接来的，怎么送回去。”
我在公交车上，孟鸿宇打电话，说奶奶高血压犯了，头晕，嚷着叫我回去。
“你是医生，我不会治病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