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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风难付深情全局

一叶静秋 著

女频言情连载

1985年西北军区司令办公室。丁瑜递交一纸申请:“首长好,我要申请去当战地记者。”师长闻声有些诧异:“去当战地记者可不是闹着玩的,一不小心可能就会牺牲,你家严司航能同意你去吗?”丁瑜敛下眉眼,想到严司航那种冷若冰霜的脸,和这么多年早已变质的感情,巴掌大的小脸上满是坚毅。“首长,当一名优秀的记者一直是我的梦想,我想整个师部只有我最适合去做战地记者。”丁瑜说得没错,她原本就是报社的记者,因为追随严司航才到了这严酷的西北,成为了师部宣传干事。战地记者既需要有强硬的身体素质,也需要有专业的新闻素养,恰好她都满足。师长见她态度坚决,便没再阻拦。“丁瑜同志,我会将你的意愿上报,顺利的话,十天后你就可以出发了。”她松了口气,只有十日。终于可以离开...

主角:丁瑜严司航   更新:2025-02-07 15:03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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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丁瑜严司航的女频言情小说《春风难付深情全局》,由网络作家“一叶静秋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1985年西北军区司令办公室。丁瑜递交一纸申请:“首长好,我要申请去当战地记者。”师长闻声有些诧异:“去当战地记者可不是闹着玩的,一不小心可能就会牺牲,你家严司航能同意你去吗?”丁瑜敛下眉眼,想到严司航那种冷若冰霜的脸,和这么多年早已变质的感情,巴掌大的小脸上满是坚毅。“首长,当一名优秀的记者一直是我的梦想,我想整个师部只有我最适合去做战地记者。”丁瑜说得没错,她原本就是报社的记者,因为追随严司航才到了这严酷的西北,成为了师部宣传干事。战地记者既需要有强硬的身体素质,也需要有专业的新闻素养,恰好她都满足。师长见她态度坚决,便没再阻拦。“丁瑜同志,我会将你的意愿上报,顺利的话,十天后你就可以出发了。”她松了口气,只有十日。终于可以离开...

《春风难付深情全局》精彩片段

1985年西北军区司令办公室。

丁瑜递交一纸申请:“首长好,我要申请去当战地记者。”

师长闻声有些诧异:“去当战地记者可不是闹着玩的,一不小心可能就会牺牲,你家严司航能同意你去吗?”

丁瑜敛下眉眼,想到严司航那种冷若冰霜的脸,和这么多年早已变质的感情,巴掌大的小脸上满是坚毅。

“首长,当一名优秀的记者一直是我的梦想,我想整个师部只有我最适合去做战地记者。”

丁瑜说得没错,她原本就是报社的记者,因为追随严司航才到了这严酷的西北,成为了师部宣传干事。

战地记者既需要有强硬的身体素质,也需要有专业的新闻素养,恰好她都满足。

师长见她态度坚决,便没再阻拦。

“丁瑜同志,我会将你的意愿上报,顺利的话,十天后你就可以出发了。”

她松了口气,只有十日。

终于可以离开这里,去追寻自己的天地。

......转身出门,她挑着担子往水井边走去。

西北的冬天极为寒冷,河水早早结上了冰,水源紧缺,军区的生活异常艰苦。

快过年了,各家各户都在屯水。

丁瑜排了3个小时才从军区唯一的一口水井里挑了两桶水回去。

推门而入,却看见严司航正在厨房烧水,苗佳佳在一旁添柴。

两个人配合默契,宛如一对老夫老妻。

“佳佳,今天烧的水多,一会你可以好好洗个热水澡了。”

“谢谢你,司航哥。”

苗佳佳的眸子里盛满了水雾,愈发显得娇俏。

满满一大锅的水哪里来的?

丁瑜的心沉到谷底,她卸下担子,快步走向水缸,只见里面空空如也。

她瞬间明白过来,严司航将她打的水全都烧了。

这可是她每天来回几里地排队几小时才好不容易攒的水,就这样被烧成洗澡水了?

她怒目瞪着两人:“这水是用来吃的,谁让你们烧来洗澡的?”

苗佳佳将身子往严司航身后缩了缩,像是一只受惊的鸟儿,一副彷徨无措的样子。

严司航下意识挡在她的前面,面色沉沉:“不就是烧了锅水吗?

你至于发火吗?

佳佳是南方人,爱干净,不像你粗枝大叶不讲卫生。”

丁瑜的怒火窜起,为了攒够这一缸水,她日日奔波,连腰伤都复发了。

严司航素日忙于公事,家里的活计一概不管。

丁瑜不仅要忙工作,还要想方设法维持这个家的正常运转,一日三餐都落在她的头上。

本来就紧张的水源容不得一丁点浪费,就连洗漱,丁瑜都极为小心。

她舍不得烧水洗澡,只用湿毛巾将身子擦擦。

可她的贤惠能干落在严司航的眼里却成了不讲究的粗枝大叶。

丁瑜的一双柳叶眉拧到了一起,“严司航,这水是我打的,我说不能洗澡就不能洗澡。

想洗澡,自己去打水。”

苗佳佳怯懦又委屈的开口:“嫂子,你千万别因为我跟司航哥吵架,我错了,我不该洗澡的。

你放心,明天我就去打水,我会把水缸填满的。”

严司航五官分明的脸上此时已经乌云密布,厉声道:“丁瑜,这个家还轮不到你做主。

不过是洗个澡而已,只要佳佳想洗,随时可以洗。”

他转头看向苗佳佳,温声劝慰:“你别害怕,水已经烧好了,安心洗。”

丁瑜心中的苦涩蔓延开来,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严司航像变了一个人。

这段感情变味的时候她一开始还在苦苦支撑,换来的也只有抱怨和指责。

在严司航心里,只有苗佳佳这个战友的遗孀。

原本她和严司航门当户对,青梅竹马,长辈们早早给他们订了婚事。

可在部队的严司航却借口工作繁忙屡次推迟婚期,无奈之下,她便将工作也调了过来,严司航却对她愈加冷淡。

他把精力都花在了照顾战友的遗孀苗佳佳。

婚后更是直接苗佳佳接了过来。

她提出异议,严司航却说她不懂战友情不知感恩心胸狭隘。

她拗不过便默认了。

严司航对苗佳佳无微不至。

即使有着抚恤金,他仍旧将自己的工资一大半都给了她。

担心她不适应西北的气候,便每年休假带她回老家探亲。

生活里,更是对她有求必应。

这碗夹生饭,丁瑜不想再吃了。

快离开了,她已经不想再跟他争执了。

她越过两人,忍着腰痛,将水桶里的水倒进水缸。

却忽的感觉腹部传来钻心的痛,手一滑,满满的一桶水洒在地上,水渍溅倒了苗佳佳身上,打湿了她的衣服。

严司航脸上两道刀锋一样的剑眉瞬间竖起:“丁瑜,你又在作什么?

甩脸子给谁看呢?”

腹部的疼痛越来越重,丁瑜缩下身子,头上直冒冷汗。

“严司航,我肚子好痛。”

严司航的脸色缓了下来,伸手想去扶她。

苗佳佳却先扶住了她:“嫂子,应该是来例假了吧?

喝点红糖水就好。”

严司航闻言收住了手,留下一句“真麻烦”,冷脸出了门。

可她并没有来例假,这种绞痛让她似曾相识。

她推开苗佳佳,忍着痛来到卫生所。

经过检查,医生告知她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。

胎像不稳,有流产征兆,需要保胎。

结婚三年,她怀过一次孕,也是先兆流产。

那个孩子,她没有保住。

这个孩子,她却不想保了。

眼眶酸涩,她抬手拂去要溢出的泪水,坚定道:“这个孩子我不要。”


第二日丁瑜便将自己的东西简单收拾了一下,搬去了集体宿舍。

宣传部里几个年轻的小姑娘看见丁瑜拧着行李,都围了过来。

“丁姐,你怎么搬到宿舍来了?

不会是跟严团长吵架了吧?”

“要我说啊,那个苗佳佳可不是什么好人,仗着自己遗孀的身份住进别人家里,真是不要脸。”

“就是,丁姐,你可不能遂了她的愿,还是要看紧严团长。”

连旁人都能看出来的事情,她却当了三年的鸵鸟。

丁瑜抬眸轻笑:“没事,就是最近宣传任务重,搬到宿舍里方便工作。”

申请成为战地记者需要准备很多材料,住宿舍确实要方便很多。

到了晚上,严司航却突然出现在了宿舍外。

怒气冲冲的责问道:“丁瑜,你这是什么意思?

好好的怎么突然搬到宿舍里来了?”

丁瑜冷淡道:“没什么意思,最近工作忙,需要加班,住在宿舍里方便。”

严司航的态度软了下来:“你是不是还在为护手霜的事情生气?

我不是跟你说了会再给你补一个吗?

佳佳,她是遗孀,是功臣的妻子,你为什么总是和她计较呢?”

丁瑜很想质问他,什么才算大度,是不是要把丈夫让给她才算大度?

“严司航,你想多了,我只是觉得住在宿舍方便而已。”

她随口敷衍着,如今她已经懒得跟他争论这些话题。

她转身就要回去,却被人拽住。

竟是苗佳佳。

女人单薄的身体在宽大的棉衣里晃晃荡荡,更显得弱柳扶风。

“嫂子,你别搬走,该搬走的是我。”

“我不该住在你们家,不该洗澡,更不该用护手霜,惹的你和司航哥吵架。”

“你回来吧,我的东西都收拾好了,车票也定好了,明天,明天我就回南方老家去。”

“再也不会在这里碍眼了。”

苗佳佳抽抽泣泣的哭诉出来。

她的嗓音又尖又细,很快吸引很多人围了过来。

“这不是烈士遗孀苗佳佳吗?

怎么在这里哭啊?”

“莫不是严团长的妻子容不下她了?

没了丈夫的女人就是可怜啊,寄居在别人家里,终究不是那么回事。”

“估计是丁干事不喜欢她吧,可是她也不想想,当初要不是苗佳佳的老公救了严团长,她现在怕也是个遗孀了。”

.....七嘴八舌的议论声中,苗佳佳哭的肩膀都抖动起来,眼睛更是肿成桃子。

这幅美人落泪的画面任谁看了,都不免心生疼惜。

严司航眉心紧蹙,神情焦灼:“佳佳,只要有我在,没有任何人会撵你走。

这里就是你的家,往后余生我都会护你安危。”

丁瑜勾了勾唇,回忆还是涌上心头。

严司航报名参军那天,也曾经这样对她许诺。

“阿瑜,我要保家卫国,你就是我的家,我会护你爱你。”

苗佳佳感激的看向他:“谢谢你,司航哥,我知道你对我好,只是嫂子她.....”丁瑜打断她的话,冷眼看她:“我怎么了?

你在我家住了三年,我对你不好吗?

我只不过搬出来讨个清静,你在这里作什么妖?”

看着严司航将苗佳佳死死护在身后,丁瑜竟然勾唇笑起来。

眼神愚弄看着二人:“还有你,严司航,这三年来你们吃饭我做,衣服我洗,连你俩洗屁股的水都是我去打的!

你俩都快被我当成胚胎伺候着了,你还要我做到什么程度?!”

“还有,你看看她的手!

再看看我的手!”

丁瑜伸出满是裂口冻疮的手。

“明眼人都看得出我对战士遗孀怎么样!

你俩在家里浓情蜜意就算了,如今我出来眼不见心不烦是我的错!?”

这话一出,周围人看向二人的眼神变得暧昧和探究起来。

毕竟丁瑜平时工作之余的操劳众人都是看在眼里的,可是却从没看见过苗佳佳去水井打水。

都低声探讨着他俩洗屁股的水到底是不是丁瑜去打的。

苗佳佳脸色涨的通红,无措的反驳道:“嫂子,我不是那个意思.....”话未说完,她身子一软,倒在严司航身上晕了过去。

“佳佳、佳佳,你怎么了?”

严司航吓的脸色灰白,抱起苗佳佳疾步去了医院。


丁瑜带着采访本回到了宣传部。

接下来的几天,她专心着手整理采访素材。

作为在师部最后一个任务,她一定要完成的“尽善尽美”,让所有人都看清严司航和苗佳佳的“革命友谊”。

丁瑜忍着恶心将那些采访素材一一整理好,写到优秀事迹报道中去。

交完稿子,她也像告别了自己的青春一样松了一口气。

等这期报纸出刊,她大概也已经离开这里了。

苗佳佳出院后,严司航没有再来找她。

办理出国手续,需要个人证件。

她只得回去取证件。

家里没人,她走到自己的卧室,却发现原本就狭小的卧室现在堆满了杂物。

几乎没有下脚的位置。

她还没走,这个家已经迫不及待要将她赶走了。

丁瑜的火气蹭的窜了出来,她将那些杂物全部扔了出去。

就算她走了,这间房子也该由她处理。

丁瑜一不做二不休,正好趁这个机会将房间收拾干净。

桌面上还放着她和严司航的结婚照。

黑白相片也掩饰不住严司航的英俊潇洒。

丁瑜将照片撕碎扔进火盆里。

紧接着,她又将这些年严司航送给她的礼物统统找了出来。

那些她一直珍藏的胸针、头花、信件无一不诉说着当年的爱。

现在看来,都成为了笑话。

统统扔进了火盆,火苗瞬间吞噬了一切。

她将自己的证件找了出来,又将房门锁上。

刚刚准备离开,苗佳佳和严司航进来了。

苗佳佳坐在严司航的二八大杠上,脸色红润。

看见丁瑜,她立马跳了下来。

“嫂子,你回来了?

我跟司航哥去采购年货了,马上过年了,该准备起来了。”

她递给严司航一个眼神,严司航从后座上卸下一大箱货物。

里面满满的都是腌鱼和咸肉。

丁瑜从来不吃鱼,这些年货都是特意给苗佳佳备的吧。

严司航见到丁瑜回来,面上闪过一丝嘲讽。

“有些人不是搬到宿舍了吗?

怎么现在又巴巴的回来了?”

丁瑜呛声:“这是我的家,我想回来就回来,有问题吗?”

苗佳佳又打着圆场:“对,嫂子你说的对,这里是你的家,你能回来我们都很高兴。”

高兴?

怕是巴不得她永远都不回来吧。

这时,苗佳佳突然瞥到院子里的杂物,尖声叫道:“这是怎么回事?

怎么这些东西都被扔到院子里了?”

“我的房间不是用来堆杂物的。”

丁瑜冷声道。

“嫂子,这些不是杂物,都是怀生的遗物,之前一直放在柴房,新年大扫除我才重新拿了出来,想好好收拾一下,就临时放在你屋里了。

你就算不高兴,也不能就这样扔在地上啊。”

苗佳佳说着又哭了起来。

严司航一个眼刀扫了过来。

“丁瑜,你到底想干什么?

你看不惯佳佳,现在又将怀生的东西扔了出去。

我真是看错你了,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一个心胸狭隘的人,竟然连烈士的遗物都不放在眼里。”

一通指责让丁瑜从头冷到脚。

那堆东西破破烂烂,丁瑜完全没有看出来像认真收纳好的遗物。

丁瑜指着其中一件被老鼠咬烂的军大衣,冷笑道:“苗佳佳,怀生的遗物你就是这样保存的?

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破烂。”

苗佳佳神色有些尴尬,用脚将那件衣服往里踢了踢。

可是地上的每件东西都被咬的稀烂,一看就是无人打理了很久。

严司航见状,为她找补。

“西北老鼠多,佳佳也不可能天天守着这些东西。”

丁瑜不想再争辩下去,推门要走。

“你要去哪里?”

严司航拽住她的手。

“回宿舍。”

“都快过年了,你还在置气吗?

团团圆圆过个年不好吗?”

严司航的语气有些缓和。

本来他以为丁瑜只是发点小脾气,等到气消了自然就回来了。

若是过年她还不回来,怕是别人真的要说闲话了。


丁瑜掰开他的手,语气淡漠:“不用了,年前我要在单位值班。

这个年你们过吧。”

严司航追出门外,院子里却传来苗佳佳的声音。

“司航哥,我的头好晕啊,好像发烧了。”

严司航看了一眼丁瑜的背影,匆匆进了院子将苗佳佳扶进了屋子。

丁瑜将所有个人资料如数上交给师部。

“师长,正好趁这个机会将我和严司航的婚姻关系撤销吧。”

师长顿了顿:“军属不可以随便离婚。”

丁瑜解释道:“我去做战地记者,留下严司航一个人照顾苗佳佳,时间长了他俩会惹人闲话。

先离婚吧,对我们俩来说都好。”

师长夸她深明大义,便同意了,离婚报告已经递交了上去。

年前师部要举办新年晚会,这是全年的盛事。

整个师部都翘首以盼,这是军区枯燥生活中难得的消遣。

今年更是增加了很多新节目,整个师部都笼罩在浓浓的新年气氛中。

晚会当天,丁瑜本来不想去的,她在宿舍里苦学外语。

毕竟还有几天就要出国了,外语必须捡起来。

同宿舍的小姑娘却拉着她出门。

“丁姐,一年就这一次盛会,等你出国了就看不到了。”

“对啊,据说今年还有打火花表演,专门请的民间艺人,我都没看过呢。”

丁瑜无奈,被拽去了晚会现场。

人头攒动中,她瞥见严司航带着苗佳佳也来了。

苗佳佳在他身边,身上穿着新做的花棉袄,头上绑着红绳,两个人站在一块,十分登对。

苗佳佳时不时的跟严司航聊天说笑,严司航一脸温柔俯身回应。

这样的神情她曾经也见过。

入伍前的那个新年,他带她去城外放烟花。

他对着漫天绚烂向她发誓,以后年年都会这样陪着她。

不过誓言如同烟花一样易散,握不住,便随风扬了它。

随着人流越来越多,丁瑜被人挤着往里走,很快就被人挤到严司航身边。

苗佳佳身材纤细,严司航为了防止她被挤到,用宽大的手臂将她围在里面。

见丁瑜被挤得险些有些摔倒,严司航用另一只手将她扶稳。

丁瑜站稳后,向严司航说了声:“谢谢。”

严司航被丁瑜的客气疏离弄的不知所以。

苗佳佳见丁瑜过来,从严司航的保护中挣脱。

“司航哥,你还是护着嫂子吧,我自己可以的。”

严司航的两只手顿时都空了下来,他讪讪的放下了手臂。

打铁花已经开始了,绚烂的火花瞬间照亮了夜空。

人群中爆发出阵阵欢呼,气氛热烈。

突然一阵大风吹过,打铁花的匠人身形不稳,手上的工具甩了出去。

霎时间,火光顺着风向吹了过来。

人群开始四散逃开。

丁瑜下意识想跑开,脚下却像生了根。

幼时家里的那场大火给她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,看见火光四射,她抖如糠筛。

严司航正要去护她,苗佳佳却摔倒在地,花容失色的哭叫:“司航哥,救我啊。”

严司航仅仅停滞了半秒,便将身躯护在苗佳佳身上,将她拦腰抱起,快速跑到了安全的地方。

“佳佳,别怕,我会保护你的。”

“司航,我脚扭了,好痛啊。”

苗佳佳泪水涟涟。

严司航又马不停蹄的带她去了医院。

星星点点的火花劈头盖脸的砸在丁瑜的身上,皮肉瞬间绽开,痛的她不住的哀嚎。

不行!

她不能就在这里死掉!

她还要去当战地记者,这是她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,这是她的梦想!

她扫视了一下周围,用一旁已经微凉的水壶倒在桌布上,再披在身上。

靠着她强大的意志力,意识朦胧的丁瑜手脚并用缓慢向着外爬去。

再醒来时,是在卫生院的病床上,身上缠着纱布。

“丁干事,你身上有多处烧伤,好在冬天穿得厚,伤的不算重,加上你自救及时。

只是脸上的这块烧伤恐怕是要留疤了。”

医生有些叹息。

丁瑜摸了摸脸上的伤,心中竟然没有一点情绪。

严司航明明知道她最怕火,可是在关键时刻却还是选择了救苗佳佳。

听医生说托人给他带了话,他却推脱没有空。

好在伤势不重,按照医生配的药抹了几天,身上伤口已然愈合。

十日约期刚好到了,丁瑜带着简单的行李,走向了那辆开往首都的火车。


“我身体不好,他便冬日里给我囤冰,夏天的时候再拿来给我消暑。

到了冬天,更是给我置办了厚厚的棉被棉衣,每年都会拿津贴给我裁布做衣服。”

丁瑜看了自己身上穿了三年的旧棉袄还是结婚时买的,她已经好几年没有做新衣服了。

她的工资都花在了家里,严司航却用津贴给苗佳佳买新衣服。

苗佳佳继续说道:“还有,那次我突然好想家,司航哥便专门请假带着我去隔壁的古镇游玩,那里的风景真的跟我的家乡很像。

我们在那里度过了一个美好的假期.....”丁瑜正在记录的指尖募地收紧,她曾经多次跟严司航提到想回家看看,可严司航却总是以工作繁忙走不开拒绝她。

可苗佳佳随便一句想家,他便能请假带她去游玩。

她这个妻子还真是名副其实。

“还有呢,有一次我牙疼,司航哥特意陪我去军区医院看牙。

我本来觉得牙疼不是病,他却担心的不行。

真是太让我感动了。”

听到这里,丁瑜本来平静的心还是泛起一丝波澜。

她猛然想起那次她怀孕之后胎像不稳,想让严司航带她到军区医院检查。

可严司航却借口有事,让她在卫生所保胎。

卫生所设备简陋,等到他回来,孩子已经流产了。

可没想到,他竟然是陪苗佳佳看牙了。

她的孩子竟然比不上她的一颗牙齿。

一旁的严司航慌忙打断苗佳佳:“佳佳,好了,说这么多你嫂子该写不下了。”

这些事情,桩桩件件,没有任何一点冤枉了二人,也更加坚定了丁瑜要离开的决心。

这段三人行的关系,她早已成为局外人了。

也许从她奔赴而来的时候,就已经错了。

苗佳佳娇柔的嗔道:“哎呀,我说了半天话,都渴了,司航哥你去给我倒点水吧。”

严司航下意识顺从的出门接水。

“嫂子,我刚刚说的怎么样?

你想听的话,我这里还有很多很多呢,三天三夜都说不完。”

苗佳佳的眼神带着戏谑。

她不想再装下去了,不如摊牌。

“苗佳佳,你做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?”

丁瑜像看小丑一般盯着她。

“与其问我,你不如问问司航哥。

都这么明显了,你还看不出来吗?

他心里早就没有你了,你何必再纠缠他呢?”

“苗佳佳,我提醒你,我才是严司航的合法妻子。

不过这个男人,我现在已经不想要了。

你要的话直接说一下给你就好了,耗费心机又是何苦?”

“你现在是他妻子又如何!?

他的心早就已经在我身上了!

我只不过是让你看清谁才是被爱的罢了!”

苗佳佳有些着急得跳脚。

门口突然传来响动,苗佳佳立刻死死拉住丁瑜的手往脸上放。

视角像是丁瑜她抬手一个巴掌扇了过去。

“苗佳佳,你别欺人太甚!”

严司航恰好推门而入,看见了这一幕。

他冲过来将丁瑜推开:“你疯了?

你有气打我,打佳佳算怎么回事?

她已经够可怜的了。”

苗佳佳委屈的哭了起来:“司航哥,没关系的,嫂子想打就让她打好了,反正我贱命一条不值得你们为我吵架。”

严司航握紧拳头,对丁瑜喊道:“滚出去。

这里不欢迎你。”

丁瑜冷眼看着眼前的两人,只觉得一阵反胃。

苗佳佳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样:“司航哥,你别这样说,都是我的错,等我病好了,我就离开这里,再也不给你们添麻烦了,呜呜呜。”

严司航脸上的肌肉跳动着:“佳佳,你说这种话就是在打我的脸,你老家都没人了,我怎么可能放心你回去?”

丁瑜冷笑道:“你不用走,该走的是我。”

说完后,她用力往苗佳佳脸上扇了一巴掌,苗佳佳左脸瞬间红肿。

“看好了!

这才是我真打的!”

看着前几天她打在严司航右脸上还残留的巴掌印,冷笑道:“这样你俩更般配!”

丁瑜夺门而出,一秒钟也不想再看见这对男女。

只觉得最近出门真的应该看黄历。

还好,再有几天,她就可以彻底离开这里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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